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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子恺|“做一个好的文艺家 首先要做一个好人”

1918年5月24日，在杭州，弘毅将入山练习梵文，并与弟子刘质平(左)和丰子恺(右)合影

先有知识后有文艺——李叔同老师的文艺观

后来在杭州虎扑寺出家的李叔同老师，是中国现代文艺的开创者，早在五十年前，他就先留学日本，把现代戏剧、油画、钢琴曲介绍到中国。国内有戏剧，油画，钢琴曲，都是从李小姐开始的。文采丰富，除了以上三种艺术外，还擅长书法、石雕(现在西湖西灵隐社石墙有“童叔篆藏”)，更擅长写诗。文艺花园几乎被他参观过。大多数人很少关注他的文艺，因为他后来出家了。今年是李先生逝世十五周年，也是中国戏剧诞生五十周年。我很佩服他的文艺观，简单讲如下：

李老师出家以后，其他文艺都被淘汰了，只有书法和金石学不能忘记。他经常用精致的笔法写经文，佛号，盖章。有几张邮票是他自己雕刻的，许多邮票是哲学家徐飞(慧璐)雕刻的，他称赞了他。他在给惠禄的信中说：

惠禄居石闻Xi:了解舒慧。莲花关心，不劳而获。颓废的人剃发染了20多年，在文艺上失去了理智，世界法典上也写着：“秀才不知艺，秀才不知艺”，像一对和尚外行的情侣！腐人曾经告诉人们“文艺要靠人传播，不要靠人传播”，就是这个意思。感谢出版三印，顾.(参见林自清《弘一大师年谱》第205页。)

这是李先生文学观的自述。“文艺要靠人传播，不要靠人传播”，这是李先生的文艺观。

四十年前，我还是李老师在杭州师范大学教书时的学生。我被他教育了五年的文艺。现在想回忆一下过去。虽然李先生是一个玩戏剧、画油画、弹钢琴、作曲、唱歌、作词、刻邮票的人，但在杭州师范大学(现杭州一中)宿舍的书桌上，经常放着一本书《人谱》(作者是，其中列有数百位古代圣贤)。这本书的封面上，是李先生亲自写的。那时候的我年少无知，心里觉得怪怪的。李先生专门研究西方艺术，为什么他看着这些老猫和老老鼠，把它们放在房间的右边？后来，李先生成了我们的班主任，有一次请我们几个人去他的房间谈话。他打开这本书《人谱》，指出一个章节给我们看。

初唐时，王(伯)、杨、陆、罗等以文章著称，大家都期望文章贵。裴行健见之，曰：“士若深远，先知文艺”。博等人虽有文章，但浮躁浅薄，能否欣赏绝路之器.(参见《人谱》第5卷，本节为《唐书裴行俭传》节选。)

他脸红了，吃了口(李先生不善言谈)，向我们解释了“先知后文艺”的含义，并说明这里的“贵人”、“享荣”不应解释为为官，而应解释为道德高尚、人格伟大的含义。“先有知识再有文艺”翻译成现代汉语，讲的是“第一重人格培养，第二重文艺学习”。更具体地说，“做一个好的文艺家，首先要做一个好人。”可见，李先生平日致力于表演戏剧、绘画、音乐、文学等文艺修养，同时也致力于“器乐知识”的修养。他认为，如果一个文艺艺术家没有“知识”，那么技术再熟练，再熟练，也是不够的。所以他经常告诫人们“使文艺由人传播，而不是由人传播”。

当时我对油画和钢琴的技法很着迷。这一天，听到他的这番话，我的心就像打开了一扇新的明亮的窗，真的比读书十年好。从那以后，我对李小姐更加尊重了。后来出家前夕，李老师把这本书《人谱》连同其他书一起送给了我。我一直保存在元圆堂，直到抗战时被炮火摧毁。我在四川避难，在成都的老摊子上看到一个《人谱》，就买了。它还在我的书架上，但是上面没有带红圈的“练习”二字。

由于他的文艺观，李先生是爱国的，他始终关心祖国。孙中山在辛亥革命成功时，李先生(当时已在杭州师范大学任教)填写了慷慨激昂的《满江红》以庆祝他的幸福：

在娇娇昆仑，山顶上有一个长长的哨子。看树叶的底部，像雪一样。多少钱！双手劈开松鼠的胆汁，一寸黄金铸就民权大脑。是个有头脑的人。咸阳路荆轲墓。聂政死了，他的遗体充满暴力。尽你最大的努力不回头，但你还有感情。灵魂化作精卫鸟，血溅红心草。从现在开始看，爱护河山，造英雄。(参见第39页，共《弘一大师年谱》页。)

李老师如此热情地庆祝了河山的恢复。她怎么能抛弃这个“一担大好河山”，逃进空门呢？我想，似乎也是屈原忧国忧民，为楚王沉沦。假设李老师在灵山胜利会上遇到屈原，我想我一定要相视一笑。

1957年清明节后，他在上海工作

本文最初发表于1957年4月19日，《杭州日报》

选自 《缘缘堂随笔》 （足本），人民文学出版社2020年10月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