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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天读写70年:从“小瞬间”看以色列的“伟大历史”

以色列建国70周年，出版了一系列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为主题的作品，其中《创造以色列历史的70天》(萨洛蒙马尔卡著，马秀爵译，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9年版)是一部。这本书呈现了一个具有强烈画面感的特殊历史节点。由于其独特的选材和新颖的视角，读者沉浸在一种“冷漠的情感”中。所罗门马尔卡(Salomon Malka)是法国著名作家和记者，也是法国犹太杂志《拱门》(Arch)的编辑主任。这本书创作的初衷是：“选择70个具体的日子来总结以色列70年的历史。”具体方法是：“顺着灵感的灵感，把不平凡的日子、重大的事件、关键的日期、关键的人物、重要的人物、重大的里程碑聚集起来”，把“回忆、校样、文字作品、遭遇、对话”融为一体。通过印象主义，描绘了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第19页)。所以这本书不是一本写得一本正经的历史著作，而是用通俗优美的语言简明扼要地呈现人物和场景。每个题目只有2000多字，但讲述的内容有依据有出处，才能还原真相，呈现历史。

《创造以色列历史的70天》

一、丰富多彩的历史瞬间

萨洛蒙马尔卡精选的70天里呈现的70篇随笔，大致可以分为三类：大事件的小片段；伟人的小瞬间；没人的大场面。其内容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文化、艺术和宗教。

以色列历史上的重大事件在全书中占有重要的比重。作者并没有刻意描述整个故事，而是把重点放在一些特殊的片段上。犹太复国主义话语在书中多次出现。比如《犹太富复国主义的雏形》，作者重点介绍了比利时贵族符晓薇王子于1801年出版的《犹太人回忆录》。作为一名军官、外交官和作家，符晓薇王子注意到欧洲有100万“被上帝遗弃的犹太人”，他建议说服土耳其苏丹“给他们一块土地，或者让他们返回家园”。这是西奥多赫兹在1896年发表《犹太国》之前的一个世纪。”(第5页)不仅如此，作者还继续为这段鲜为人知的历史写下现代结局：2016年6月，以色列总统里夫林在其官邸接见了符晓薇王子的后裔米歇尔王子。在纳粹统治期间，米歇尔的祖父母在瓦隆的家中解救了44名犹太儿童，其中6人来到以色列参加仪式。犹太复国主义之父赫兹安在他的书《康朋路的赫茨尓》中也有很多描述，再现了赫兹安于1895年1月5日把自己锁在巴黎康彭路一家酒店里，克服了连续失眠和高烧带来的痛苦，在《犹太国》上努力工作的场景。同时探究赫茨汉在报道德雷福斯案时的态度和措辞，以及他留给后人的疑惑。《科学与历史》讲述了1904年赫兹去世带来的巨大痛苦：6000多人聚集在维也纳，全程护送他的灵柩。斯蒂芬茨威格称之为“一场简单、悲伤、史无前例的葬礼”乔治克莱蒙梭说过：“他是个天才”，“他身上有上帝的痕迹。”(第37页)

萨洛蒙马尔卡擅长捕捉一些特殊的历史片段。1952年11月9日，也就是魏茨曼总统逝世的第二天，以色列驻联合国代表阿巴埃班正式邀请爱因斯坦出任以色列总统。然而，这位充满人文关怀的伟大科学家和人文主义者在被感动后选择了衰落：“我被我们国家以色列的提议深深打动了。当然，我被这个感动了，也因为不能接受这个职位而感到羞愧。我一辈子都在处理客观事物，自然缺乏妥善处理人和行政的经验和能力。所以，我不是承担这么重责任的合适人选。”(第59页)虽然爱因斯坦拒绝了总统职位，“爱因斯坦总统”从此成为一个精彩的故事。作者也注重从特定空间挖掘历史。《大酒店的魅力》选择了1930年12月30日耶路撒冷大卫王酒店开业。作者首先介绍了酒店的位置和建筑，然后像描述几件珍宝一样描述了这里发生的历史：英国托管政府秘书处和军事指挥中心的位置；1946年犹太军事抵抗组织制造的酒店爆炸案；六日战争期间，我经历了约旦军团的枪林弹雨；1977年，酒店专门为“勇敢的国家元首”萨达特的“冷冻鱼饼”，以及许多国家的政治人物和名人的停留标记。在作者看来，这个即将迎来90岁生日的大酒店，就是以色列的见证人。"在大卫王酒店附近，我们可以完成一本关于以色列历史的巨著."(第43页)

伟人的小瞬间是这本书最引人入胜的部分，趣味性很强。《科学与历史》讲述了魏茨曼对民族家园的特殊贡献。作为一名科学家，魏茨曼是曼彻斯特犹太社区的领袖。1907年，他开始了他的第一次巴勒斯坦之旅。在雷霍沃特，从他住处的窗户望去，他被一座小山深深地吸引住了。他买了山，盖了房，这就是魏茨曼研究所的前身齐夫研究所的开始。旅行结束后，他对巴勒斯坦的感觉是“空气像水晶一样清澈，清澈到可以回到3000年前。”(第42页)回到英国后，他在高层政要中积极斡旋，争取英国对犹太复国运动的支持。1917年的《贝尔福宣言》“为以色列的建立铺平了道路，而柴姆魏茨曼在这方面做出了决定性的贡献。”(第21页)

哈伊姆魏茨曼

《领袖的童年》讲述了13岁的西蒙佩雷斯带着家人离开波兰，搬到特拉维夫的故事。佩雷斯的母亲从小就教导他：“一日三餐，你会变得强壮；一天读三本书，你会变得更聪明。”特别是，作者分享了佩雷斯经常讲述的一个故事：有人从巴勒斯坦带回了一个橘子，但在他的家乡——拥有1500名犹太人的波兰小镇维斯涅夫，这件事引起了极大的热情和轰动：“我永远不会忘记镇上的犹太居民看到这个橘子时惊讶的表情。这个橘子对他们来说是希望的顶峰，是藏在内心深处的渴望。那一刻，我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这就是对以色列土地的渴望。那一刻，我的身体甚至在颤抖。”(第29页)

普通人的特殊贡献是作者的另一个重点。这些人从思想、文化艺术、科技创新等不同方面成就了个人的辉煌，塑造了国家的历史。萨洛蒙马尔卡(salomon Marka)评选的主要事件有：1966年Agnon获得诺贝尔文学奖，1973年以色列首次参加欧洲电视网歌唱大赛，1976年大卫费曼加入布劳斯坦沙漠研究所筹备工作，1976年青年极客尤瓦尔哈拉里发表《人类简史》，1985年米兰昆德拉获得耶路撒冷奖。2009年，丹西诺和索尔辛格发表《创业的国度》；2012年，卡夫卡手稿经过六年诉讼，属于希伯来大学；2014年，阿莫斯奥兹开始写他的宗教小说《犹大》 》,等等。此外，还有关于以色列哲学家沙亚胡莱博维茨和电影明星萝妮艾卡贝兹之死的专题文章。

米兰昆德拉

二、恢弘悲催的国家记忆

萨洛蒙马尔卡强调，这本书的目的是“从追溯历史的角度见证这个国家的历史。”贯穿全书的主线是民族国家的建设。萨洛蒙马卡的作品展现了一系列波澜壮阔的民族记忆。开本描述了《诗人君主》大卫王的伟大力量、美貌和善终，体现了圣经时代犹太人对民族英雄的崇拜。大卫王统治希伯来人王国达40年，其中7年在希伯仑，33年在耶路撒冷。他从耶布斯人手中夺取了耶路撒冷，并把它建成了希伯来王国的首都，这将永远记录在犹太人的记忆历史中。《年迈的雄狮》记录了1948年5月14日本古立昂在特拉维夫庄严宣布成立以色列国的场景：“(他)穿着深色西装，打着与西装相配的领带，他的妻子宝拉穿着优雅的黑色礼服站在他旁边。古里安一本正经地逐字宣读了《独立宣言》:‘我们在此宣布，在以色列土地上建立了一个犹太国家，这就是以色列国。’他金属般的声音回荡在西奥多赫兹的肖像和两面蓝白相间的以色列国旗之间。”(第47页)然后作者在一个高度浓缩的空间里总结了古里安的政治道德和人格品质，以及独立战争、西奈战役、六日战争、对德关系正常化等一系列历史时刻。作为国家的缔造者，古里安“带领以色列人接受洗礼。没有他，没有人知道以色列是否会再次出现。无论如何，是他在最关键的时刻把以色列从梦想带到了现实。”(第49页)《贝京的隐退》讲述了1983年黎巴嫩战争结束后，40万以色列人聚集在特拉维夫国王广场，高举战争阵亡士兵的旗帜，抗议政府的战争行为。迫于压力，北京没有接受任何劝阻，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辞职。他在特拉维夫的一个小公寓里默默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在人生的巅峰时期硬生生的退一步是北静王的性格，但是这个决定又一次赢得了人心，左翼和右翼都不同程度的改变了对他的看法。“过去，人们认为他是‘鹰派’、‘恐怖分子’和‘法西斯分子’，但现在人们开始欣赏他的优雅、幽默、直率、民族意识和与普通人的亲密关系；”本古立昂不喜欢这种右翼势力，但在公众眼中，他已经成为本古立昂的接班人。”(第126页)随着政治生涯的结束，历史学家对北京的描述往往是暗淡的，而萨洛蒙马尔卡的描述在人们的脑海中激活了一种不同的“北京印象”。此外，该书还展示了2008年以色列历史上最重要的考古发现，三千年前在基阿法遗址出土的——件陶器，2010年在以色列建成的世界上最大的海水淡化厂，以及以色列的一些科技创新，从而凸显了这个“创新型国家”新世纪以来的成长历程。

本古立昂庄严宣布在特拉维夫建立以色列国

萨洛蒙马尔卡也关注民族国家成长过程中的创伤记忆。比如1933年6月16日，左翼犹太复国主义领袖海姆阿洛索罗夫在特拉维夫广场遇刺身亡，在人们心中留下了悬念；1941年12月，阿坝考夫纳在维尔纽斯发动抵抗和报复；1960年艾希曼在耶路撒冷受审期间以色列社会的悲哀和刻骨铭心的痛苦；阿伦特对艾希曼审判的相关报道，尤其是她的“平庸”，在犹太世界引起轩然大波；1965年5月8日，主要功勋卓著的以色列间谍伊莱科恩在大马士革广场被公开绞死；1975年9月25日，以色列体育代表团11名成员在慕尼黑奥运村遇难。“他们唯一的错误是成为以色列人”；1976年7月在恩德培机场的人质营救行动是成功的，但特种部队指挥官纳塔恩内塔尼亚胡(本雅明内塔尼亚胡总理的兄弟)却永远倒下了。从那以后，年迈的父亲历史学家本奇恩内塔尼亚胡一直在他住所的楼梯尽头挂着一张巨大的照片。照片中的人不是总理的儿子，而是纳塔恩内塔尼亚胡；1995年11月4日，罪恶的枪声在国王广场再次响起。拉宾总理在10万人眼前被宗教极端分子暗杀，以色列社会再次被严重撕裂；2006年7月，真主党对以色列北部的火箭袭击持续了许多天，在政界人士和民众中造成了战争恐慌。这场“无名战争”再次触动了以色列人最敏感的安全神经。

总之，痛苦与希望并存，悲伤与荣耀并存，这是以色列和所有民族国家成长过程的写照。“这个国家和其他国家没有什么不同，所有国家珍惜的东西，任何国家都会珍惜。”(第20页)追求人类所恪守的、渴望成为“正常民族”、“正常国家”的价值观，是犹太人在大流散后向往应许之地、回归故土的千年梦想，也是萨洛蒙马卡想要传达的重要信息。

三、溢于言表的和平期许

萨洛蒙马尔卡在很长的篇幅中描述了和平的主题，他对民族和宗教和解的期望贯穿始终。《被扼杀的希望》描述1977年11月19日萨达特专机在本古里安机场降落的场景；1979年，随着埃及和以色列签署和平协议以及萨达特的逝世和葬礼，作者向这位首次与以色列签署和平协议的阿拉伯领导人致以崇高的敬意。《奥斯陆协议》回顾了1993年9月13日拉宾、佩雷斯、阿拉法特和克林顿在白宫草坪上签署协议的历史时刻。长期以来，学术界和政界的主流观点是，《奥斯陆协议》只是一份失败的协议文件，“一个被摧毁的幻想，一个无尽的失望，一个破碎的梦想”，但在萨洛蒙马卡看来，《奥斯陆协议》毕竟存在，其影响不容忽视。“无论如何，《奥斯陆协议》不是微不足道的。如果现在大部分以色列人同意建立巴勒斯坦国，如果大部分政治家(无论是左派还是右派)都同意，也是因为《奥斯陆协议》。最终，历史并不总是前进的。历史是曲折而犹豫的，历史可以倒退，历史允许错误，历史是坎坷的道路。”(第147页)萨洛蒙马尔卡也表达了他对巴勒斯坦人的同情和对阿拉伯文化的欣赏。《回来吧，我们爱你》描述了2007年11月24日巴勒斯坦作家赛义德卡希雅在以色列用希伯来语写的电视剧《阿拉伯劳工》的回应。电视剧以幽默的方式讲述了以色列犹太人和阿拉伯人的关系，“夹杂着两个社会的爱与恨、分裂与融合、文化冲突、文化、宗教与政治、幻想。”(第191页)以色列巴勒斯坦人的身份困境和集体记忆的塑造一直是卡舒阿创作的主题。《阿拉伯劳工》后，他开了一家专门的周刊，报道以色列边境附近阿拉伯人的生活状况。萨洛蒙马尔卡对赛义德卡舒亚(Saeed Kashuya)的评价是：“作为一个热爱希伯来语的人，他和其他人一样，肩负着未来的承诺，不断质疑未来。”(第191页)。《希伯来语的》讲述了2016年3月4日以色列阿拉伯人Sabhi Aduyi翻译的希伯来文《古兰经》出版的故事。这是第一个希伯来语版本的《古兰经》，也意味着越来越多的以色列人有机会了解伊斯兰教的宗旨和教义。

宗教和解也是这本书的主要风格之一。《朝圣耶路撒冷（一）》的主题是2000年3月21日，保罗二世开始了他的圣地朝圣之旅，这也是教皇有史以来第一次正式访问以色列。以色列新闻媒体充分关注，2000多名记者现场采访，打破世界纪录。在耶路撒冷大屠杀纪念馆，教皇面对这座城市和全世界发表了感人的演讲：“我想起了战争期间被纳粹占领的波兰发生的事情。我想到我的朋友和邻居。他们有的死了，有的活了下来。我来到以色列的犹太人大屠杀纪念馆，悼念在大屠杀中丧生的数百万犹太人。他们被剥夺了一切，尤其是人的尊严。作为罗马主教和圣彼得的继承者，我要向犹太人保证，受真理规范和爱的福音约束而不是受政治考虑支配的天主教会，将永远对基督教仇恨、迫害和反犹太人示威深感痛心。”(第168页)。《朝圣耶路撒冷（二）》讲述了2014年5月25日，跟随保罗二世和本笃十六世的脚步，教皇方济各在穆斯林伊玛目和犹太拉比的陪同下来到安曼、伯利恒和耶路撒冷。教皇此行表达的意图是：“建立和平不容易，但无法和平生活是一种痛苦。”哭墙前发生了一个感人的场景：教皇方济各在耶路撒冷哭墙的缝隙里塞了一张纸条。然后，他去找他的朋友亚伯拉罕科恩卡拉比和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伊玛目，紧紧地拥抱了他们。“这是一个亲密的时刻，也是不同宗教融合的表现，简单自然。这也体现了教皇讨厌长篇大论，更喜欢亲身经历，贴近现实的风格。”(第222页)。

众所周知，和平之城耶路撒冷最缺乏的是和平与安宁。《落雪》，萨洛蒙马尔卡用优美的语言和意境描述了2013年12月12日一场大雪后的耶路撒冷。这是以色列国家气象史上最大的一场雪。学校关闭，公共交通停止。大雪带来的欢乐和城市的宁静成为公众话语。萨洛蒙马尔卡评论说：“耶路撒冷已经成为新闻报纸的头条。冷成了新闻报纸的主旋律，把平时的矛盾、社会轶事、政治社论从报纸头版赶走。字里行间，大家都在期待这个城市每三到四年有一场雪，让大雪覆盖人行横道、道路、树木、汽车，让大雪落在行人身上，让一切都可以平静几个小时。在耶路撒冷，人人都知道下雪是一场盛宴。”(第219页)

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的历史和民族3000年的历史相比，70天只是一个个微小的瞬间和片段，却像是70个棱镜，突出关键人物，保留历史瞬间，保存民族记忆，与时俱进。这就是萨洛蒙马卡的独创性和精彩奉献。让读者以浅显易懂的文字和生动的画面，触摸到历史上老人的脸庞，感受到以色列的荣耀和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