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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守富|跟随夏乃老师的脚步 ——记录了中国在埃及的第一次考古发掘

2018年11月29日，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与埃及文物部联合考古项目在卢克索门图神寺遗址正式启动。这是中国第一次派考古队到埃及这个考古资源丰富的古文明进行发掘。自19世纪中期以来，欧洲和美洲的许多国家一直在埃及各地开展大量大规模的考古活动。现代考古学的诞生和发展与埃及息息相关。如今，中国考古学家终于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登陆，诞生并检验了考古研究的考古理论和方法，标志着中国综合国力的提高，中国考古界在考古技术和实地经验上正在赶上西方水平。中国考古学的这一里程碑式的突破，是夏鼐早期在伦敦大学学院获得埃及考古学博士学位的结果，他始终站在考古学的最前沿，以全球视野构建了新的中国考古学。

一、夏鼐与皮特里

夏乃先生是中国现代考古学的奠基人之一，是新中国考古工作的主要指导者和组织者。1934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经济史专业。同年考入美国公费学习考古学。选修考古学是有前提的，要求申请者有野外实习经验。1935年春，夏乃先生参加了李记先生和傅斯年先生在河南安阳殷墟进行的考古发掘，以及梁思永先生在西北岗皇家陵园的发掘。李记和梁思永就读于哈佛大学，主修人类学。因此，他们打算让夏奈去哈佛大学学习。不幸的是，他们在哈佛的老师R. B .狄克逊在1934年底突然去世。梁思永先生特别重视蔡尔德的考古理论，所以建议夏乃去英国读个学位。1935年，夏乃先生来到英国，并聘请伦敦大学学院埃及研究教授皮特里为他的老师。他把佩特里埃及考古博物馆的珠饰作为博士论文的研究对象。不幸的是，皮特里在1935年离开了教授的职位，被格兰维尔取代。所以夏乃先生的论文主要由格兰维尔和皮特里的助手p .耶茨指导。

根据前佩特里埃及考古博物馆馆长、大学学院埃及考古学教授s基尔克的解释，1935年夏乃先生加入皮特里(1853-1942)的主要原因是皮特里当时在考古学上很有名气，他有丰富的田野经验和理论素养，他的书《考古学的方法和目的》可能很有吸引力。

由于身体原因，皮特里没有接受正规教育，但父母在家教授人文和自然科学知识。受母亲的影响，皮特里从小就开始收集化石，喜欢古物；在父亲的指导下，他学习和钻研测绘技术，很快获得了英国学术界许多重要人物的认可和关注。1880年，为了证实吉萨高地金字塔的数据，皮特里把测量仪器带到了埃及。他对吉萨金字塔，尤其是胡夫大金字塔进行了细致的计算，纠正了以前的错误，确定了这些金字塔的正确价值。然后，在没有政府投资的情况下，皮特里在私人捐赠的帮助下开始在埃及进行考古发掘。

当时埃及的欧洲考古很大程度上是以寻宝和盗猎为目的的。许多自称“考古学家”的人充其量是古物收藏家，他们的目的是获得有价值的文物。他们很少做发掘笔记，尤其是把没有文字的陶器和器皿视为无用之物。佩特里认为，正是这些看似无足轻重的出土文物提供了珍贵的细节，而这些细节却被关键的史料如金表和年表所忽略；它们在形制和纹饰上的变化并不完全与朝代的变迁同步，但能更好地反映政治层面之外的人的生活。对于没有文字诞生的史前时代，陶器是最重要、最可靠的断代工具。曾经赞助过皮特里的大英博物馆的官员们多次抱怨皮特里送来了太多的陶器，而其他的器皿又可怜又太小。埃及学术界在近一个世纪后构建的古埃及史前文化脉络和法老文明起源的路径，主要是基于皮特里用陶器还原的史前历史。佩特里被尊为“陶罐之父”。

佩特里一直坚持仔细记录挖掘过程中发现的所有物品，它们出土时的位置，以及它们与其他物品的距离和关系。佩特里认为，没有来源和相关信息的出土物品很难被称为文物；除非把发掘记录留给后人复原，否则所谓考古就是破坏。正是为了提供最可靠和详细的记录，皮特里从一开始就将摄像技术应用到挖掘过程中。

皮特里在格罗布挖掘坟墓时画的一张卡片

当然，详细描述和记录发掘过程和出土物品只是第一步。佩特里主张尽快整理出版发掘成果；而且，在这方面，他真的一直在练习。在他看来，挖掘的结果不能在抽屉中发挥应有的作用；有时候，错过了对的时间，就会变成浪费。正是基于这种信念，皮特里感到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