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农民生活资讯网 >> 文学 >> 书名:吴经鉴︱《第二代人物的由来》:《中国封建社会》和瞿同祖一家

书名:吴经鉴︱《第二代人物的由来》:《中国封建社会》和瞿同祖一家

今年是瞿同祖诞辰110周年(1910-2020)。回顾屈一生的学术成就，评论者多从《中国封建社会》一书入手。虽然瞿的书是他晚年以来“我作品中最不成熟的一部”，但它也是最先确立瞿同祖在国内社会史领域学术地位(比他大一轮的罗隆基在西南联大把这本书作为教学参考书)乃至国际声誉(1942年出版日文译本)的书。瞿氏之所以能一毕业就在著名的商务印书馆出版专著，除了他卓越的学术成就之外，还有他特殊的机会。最近偶然收到一本书，书名是《中国封建社会》，是瞿同祖老师的毛笔，或者市面上见到的最早的瞿的墨迹。赠言虽短，但指的是屈家族的出书过程和一件鲜为人知的往事。因此，它被略微钩住作为纪念。

这本书是瞿同祖在1937年给的，也就是《中国封建社会》这本书出版的那一年。礼物的内容复制如下：

图1。瞿同祖的礼物《中国封建社会》

钟哥世伯大人教导：

贤君和世伯相交至厚，年事已高，任何时候都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从前年开始，书就获得了好感，长辈的力量也获得了好感。昨天的成人作品，虽然版税微不足道，但也不打扰。二代人物是因缘际会，交情深厚。不起眼的作品很难吸引人。一是要谋利益，二是要关注自己的志向。

愚人之侄瞿同祖愿献

26年的夏天

赠言中提到的“中阁世伯”，应该是清末出版家王的弟弟王延年(中阁字，又名)；“与他相交为厚”的“始君”自然是指瞿玄之(字西马，1888-1923)，瞿同祖之父，瞿红曲之二子。瞿父子与王昆仲之间的“因缘”其实始于1885-1888年瞿在浙江的治学期间。当时，王经四叔王守正介绍，为杭州前军部尚书的侄儿做家教，而屈宏渠恰好是的学生，因此与王相识。屈非常欣赏王。在他的统治下，王在年审和科考中名列第一；1889年，在得知浙江在王的乡试中得了第六名后，此时被调回北京翰林学士院任讲师的屈宏渠更加“喜溢色彩”(《轻舞传》，《汪康年师友书札一》)。值得注意的是，今年和王一起上榜的还有、他的表弟王大学和未来负责商务印书馆的。这三人都是曾在浙江学政的屈的弟子。从此，同年丑的王(及其弟王一年)、王大邪、组成的人际网络，与屈家族一步步紧密相连。

图2。王

1900年“庚子之变”后，屈宏渠因在两宫以西狩猎而受到慈禧赏识。回到北京后，他成为军用飞机部长，后来成为第一任外交部长。王以前主要在地方活动，此时从上海到北京向老师进谏，结识了当时在大学翻译学院读书的瞿宣之、瞿(对直)兄弟。知道了这一点，远离英国的王大燮以为表哥可以借此机会实现自己的政治观点。他在私信中忍不住说：“瞿、徐的枢不能说是一时之作，其实是一往直前，时局尚有希望，并不急于自私。如果你想互相学习，你的勇气就会增强。哥哥站在慕公这边，可以大力赞助。”(《王大邪来书》，138，《汪康年师友书札一》)没想到，恰恰是王这位穆公身边的弟子，让屈老师彻底告别了政治中心。据《凌霄一士随笔》记载，1907年瞿、岑春煊与、袁世凯作战时，王的陈夫人无意中从瞿夫人处得知，慈禧有意将调离军机，后又告诉了王，王也将此消息透露给《泰晤士报》记者，引起了慈禧的极大愤怒，使瞿开了一个空额。

图3。时任英国大臣的王大燮

然而，在晚清政局中起着举足轻重作用的政治浪潮，并没有影响到屈子与王昆仲之间的“义气”。1910年，与父亲一同回国主持“瞿氏私立小学”的瞿宣之致信王，说“不要在这里度过最后的三年，要为梦想而努力，要反复读寄给嘉军的书，要趁胜之机，要感到欣慰”，并希望后者能为小学购置一些教科书。住在京城的王，成了闲居村瞿宣之了解国内外政治动态的一个重要窗口。从现有的瞿宣之写给王的十一封信中可以看出，他不仅喜欢读王主编的《刍言报》，而且认为《刍言报》学识渊博，理论高度，高于其他报刊。有见地的人很少，不爱读，但索取的人很多”；更迫切的是要向王了解“第二天的一切消息”和“东方省谈判”的最新进展。(参见屈宣之的新书，1-11，《汪康年师友书札三》)

1911年，王在天津突然去世，但屈与王的友谊没有结束。次年，在王一年、的安排下，赴上海商务印书馆出版部工作。此后，瞿家族开始与商务印书馆合作数十年。1918年，年仅24岁的瞿在商务印书馆出版了译作《育儿问答》(儿童的保育与喂养)》，这无疑得到了、王一年的协助。瞿同祖上述赠言中的所谓“先有大人之作”，是瞿的子女在商务印书馆出版的第二部作品——和他的父亲瞿宣之所写的《新编法文文法》 (1921)。瞿宣之早在翻译学校就开始学法语；从1920年担任中国驻比利时、荷兰使馆随员开始，瞿石就意识到“国与国相遇，但国之大，而酒与国相遇，不宜用法语娱乐”，于是竭力编撰此书。这本书完成后，正是王康年的堂弟，时任外事委员会主任的王大燮，专门为《西马》写下了“湘际劝喻”几个字。遗憾的是，1923年瞿宣之在从欧洲回来的途中，在法国马赛突然去世，未能亲自看到这本书。此后，王一年协助屈家人处理此书的“皇室琐事”。的刊刻、王大燮的题词、王一年的善后工作、——，以及瞿家与王的人际网络的深层关系，都可以在这里看到。

图4。王大邪为瞿宣之写了《吉翔羽泉》《新编法文文法》

所以不难理解瞿同祖赠言的所谓意义是什么，“自前年起，书为福，长者之力也”。显然，从焰炟大学的一篇青年硕士论文变成专著，可以在商务印书馆成功地成为付梓，进而在学术界成名，这离不开王世波一年的全力帮助。所有这些“因缘”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已经种在了王文韶在杭州的住处。但是，这种“因缘”其实并不局限于“友谊”的层面；以王、等人为核心的改良派对瞿同祖一生学术旨趣的潜在影响，可能是更大的值得探讨的“因”。

主要参考文献：

廖梅：《汪康年：从民权论到文化保守主义》，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

田吉：《瞿宣颖年谱》，复旦大学2012年博士论文

上海图书馆：《汪康年师友书札》 (1) (3)，上海书店出版社，2017年版

瞿同祖、赵立东：“勤学苦练”，瞿同祖老师访谈录，《近代史研究》，第4期，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