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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文明起源研究中的考古学与古代文明概述

北京通州东汉墓

考古学与古代文明

李学勤

《北方文物》 1986年第3期第10—15页、第4期第26—31页

本文是作者的讲稿，共分五讲：

1.关于考古发现和中华文明的起源，我们从文字起源的角度来关注古代文明的起源。本文介绍了近年来在文字、城市(包括礼仪中心)、金属等方面的一些新发现和新争论。就文字而言，甲骨文不是原始文字，文字的起源只能在甲骨文之前找到。甲骨文之前的文字有些已经看到了，有些不能叫文字，只能叫陶器上的符号。关于城市的起源，比郑州商城发现得早的城市有登封的王成刚、淮阳的平凉台、山东的寿光、河南的佘相沟，大部分是根据文献记载发现的。中国城市的传统确实很早。目前，关于金属使用的最早可靠信息是甘肃东乡林家出土的青铜刀。这些都为探索中国古代文明的起源提供了新的线索。

二、关于夏商文明。现在面临展示夏朝的问题，这方面最重要的发现是二里头文化。与殷墟的发现相比，论证了夏朝有三个条件：(1)要有长期系统的考古发掘现场；必须记录在案；今天最缺的是没有发现甲骨文那样的古文字。没有甲骨文就不能研究商代历史，但甲骨文不可能包罗万象，不能反映当时社会生活的全貌，不要抱太大希望。西周甲骨文是解放后发现的，对研究西周历史很有用。

3.中国青铜器的演变与发展。二里头文化中，青铜器有几种；与二里头文化相比，商代二里港时期的青铜器有了很大的发展。西周青铜器直接继承了商代青铜器的传统，但西周青铜器的特点在中期得到充分体现，后期铸造技术明显下降；东周时期，诸侯国青铜器发达；春秋早期的青铜器仍然继承了西周青铜器的传统。春秋中期至战国时期，青铜器的发展出现了新的局面，这是中国青铜器在先秦时期与殷墟时期的两次高潮。汉代的青铜器也很重要。到了东汉，除了铜镜，基本上被其他种类的器物所取代。

4.中国古代文明发展到东周，特别是战国。对中原文化圈、北方文化圈、齐鲁文化圈、楚文化圈、吴越文化圈、巴蜀-云南文化圈、秦文化圈等七个东周文化圈进行综合考察，发现它们具有以下特点：从考古学角度看，是青铜时代向铁器时代的过渡；从经济史来看，这一时期是井田制的崩溃和奴隶制的衰落；从政治史的角度来看，是以宗法制度为基础的封建制度导致了中央集权专制国家的建立；从文化艺术的角度来看，它是百家争鸣的繁荣和终结。

5.新发现的简牍帛书与古文明。20世纪70年代以后，发现了大量战国、秦、西汉初年的简牍、帛书。大多是前所未有的失传书籍，让我们对古籍的形成和流传有了更深的认识。古籍的形成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主要的学术传承是通过老师和口述传承下来的，所以有些后世的东西夹杂其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来自《中国文明起源研究要览》的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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