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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的“上海时间”|为什么浦江两岸美术馆群继续崛起

以“全球艺术场上海时间”为主题的上海国际艺术贸易，不久前告一段落。然而艺术的“上海时间”还在继续。

浦江两岸，无论是最近的西海岸艺术展，Art021，还是“唐赵体寺文物”、莫奈、和尚、蓬皮杜等一系列重量级展览。今年人们可以看到全球艺术界久违的“春天”。疫情之下，浦江之畔，艺术盛况为何有增无减？《纸艺术评论》(www.thepaper.cn)近日深入上海滨江美术馆群，探寻“上海时代”及其艺术背景

三年前，《华尔街日报》发表了一系列关于“崛起的上海滨江美术馆”的报道。时隔三年，当我们再次聚焦浦江两岸的滨江走廊时，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在运营建设中的美术馆，更是贯穿浦江两岸的“滨江艺术带”:从杨浦河畔的公共艺术和工业遗产改造，到陆家嘴河畔正在建设的浦东美术馆， 对于不同性质的艺术机构聚集的外滩和西岸，以及正在开发的浦东前滩，艺术已经走出美术馆，走向更广阔的世界。

不久前开放的上海西海岸艺术岛艺术塔由七个建筑单元组成，由日本建筑师Shimei Island和获得普利兹克建筑奖的史丹设计。

西海岸室内艺术设计博览会

以“全球艺术领域，上海时间”为主题的第二届上海国际艺术博览会，一个月前刚刚结束，然而艺术的“上海时间”还在继续。

在今年的上海国际艺术贸易月期间，有100多项与各种艺术贸易相关的活动，分布在国际拍卖周、峰会论坛周、生活艺术周和国际博览会周，包括许多大型艺术博览会、50多场拍卖和近50场画廊活动。此外，“黑石”、“莫奈《日出印象》”和“和尚展览”在上海博物馆和中国美术馆举行

一个现象是，在艺术的“上海时代”，黄浦江两岸的滨江美术馆的表现尤为显著。

黄浦江作为上海的母亲河，与上海的发展息息相关，历史遗迹丰富，是上海经济、社会、文化内涵丰富的展示窗口。黄浦江推动了上海的早期工业化。黄浦江曾经是运输带，是仓库、工厂、码头的聚集地。

1993年，东方明珠还在北外滩和浦江两岸施工。陆杰图

自上世纪末以来，随着城市产业结构的调整、传统制造业的转移和内港的搬迁，浦江两岸的工业和码头功能开始适应时代发展的需要，也出现了一系列负面的空间问题。因此，滨江地区的城市更新一直是上海城市更新工作的重点和难点。2002年两岸综合开发的启动，拉开了新世纪黄浦江建设的序幕。经过十几年的发展，黄浦江滨水区正逐步从工业、仓储码头等生产性区域向公共滨水区转变。因此，上海一方面积极推进滨江地区更新规划，另一方面通过两年一次的“城市空间艺术季”，推进和展示滨江更新和公共艺术实践，不断赋予滨江公共空间权能。

黄浦江的发展可以追溯到30年前浦东的开发开放。中科院院士、同济大学教授郑世玲在接受《论文艺术评论》(www . Paper . cn)采访时说：“浦东开发开放后，黄浦江从城市边缘逐渐成为城市的核心。后来才规划世博会，世博会也开始了滨江地带的改造。”

上海世博会原“中国馆”(红色建筑)现为中国艺术宫

它仍然需要从20世纪90年代末上海世博会将在黄浦江上举行开始。本来上海世博会是在川沙黄楼(现在上海迪士尼所在的区域)举办的。当时巴黎欧洲大学的一群建筑规划专业的学生来上海做一个基于黄楼的设计大赛。但六组中有一组认为黄浦江更有名，更有吸引力，提出了在黄浦江上举办世博会的可能性。但国内专家一开始以为只是一个想法，很难实现。郑世玲回忆说，“但是，经过反复调查，2001年，上海市政府前往巴黎，向国际展览局递交了中国举办2010年世博会的申请，正式提出了黄浦江两岸举办世博会的方案。”

然而，2001年，上海第三钢铁厂在浦东的搬迁得到了确认。之后，在这个地区进行了更详细的调查。专家觉得，要是浦东拆旧楼建新楼就好了，但浦西还是厂矿企业，双方不和谐，选址延伸到浦江两岸。

就世博园而言，5.28平方公里的红线区域经历了新旧建筑拆除与历史保护相结合的复杂过程。黄浦江两岸原本由码头、工厂、居民区分割的区域，不再是“分割的空间”，而是变成了公共空间。

中国工程院院士、同济大学副校长吴志强是2010年上海世博园的总规划师。他借鉴德国汉堡港旧厂房的经验，研究如何看待城市在规划过程中留下的“旧东西”。世博会建设期间，许多旧厂房被刷成了“左”而不是“拆”，这也使得世博会浦西地区的许多旧厂房得到了更新。

艺术的“上海时间”(二):公共空间改造。编辑陆(注：部分图片来自之前的采访图片，部分图片来自网络)(04:14)

美术馆首先在滨江崛起

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由上海石楠电厂改造而成，曾是上海世博会期间的“城市未来博物馆”。2012年，PSA成立，落户于此楼。此后，八年间举办了70余场展览、2000余场讲座、演出和儿童教育活动。接过上海双年展主会场的接力棒后，PSA已经举办了四届上海双年展，成为每两年一次在上海聚集的大型国际当代艺术展览交流平台。第十三届上海双年展——《水体》正在实现。

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

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平台

自2014年以来，PSA组织了一次“年轻策展人计划”展览，以探索潜在的年轻策展人，并为他们提供一个展览舞台。同年，PSA开辟了“建筑与城市”的展览和研究方向，成为中国第一家将城市建筑纳入展览体系的当代艺术机构。这个研究方向也让更多的人了解了建筑、建筑师与城市的关系，这座建筑本身见证了上海从工业到信息时代的城市变迁。

与PSA隔江相望，由何镜堂设计的原上海世博会中国馆也于2012年改造为中国美术馆(上海美术馆)。上海美术馆成立于1956年，是中国最早的美术馆之一。来到中国美术馆后，上海美术馆一直在探索如何在这座标志性建筑中展示中国文化的基本价值和中国艺术的基本特征，以及如何在如此大的规模上发挥公共文化服务的作用。近年来，中国艺术宫推出了第十三届全国美展，并推出了“上海时代风格写实艺术展”。2020年疫情过后，恢复对外开放，举办“召唤”抗疫展，致力于“日出东方”创意工程，为上海的美术和公共生活做出贡献。

中国美术馆

事实上，在2012年，当中国美术馆和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转身”的时候，上海艺术产业开始走上发展的快车道。也是在那一年，徐汇“西海岸文化走廊”等品牌项目开始推广。短短几年间，龙美术馆、余德耀美术馆、上海摄影艺术中心、油罐艺术公园、那翔美术馆等众多知名文化艺术机构纷纷入驻。2014年，原上海飞机制造厂改建为西海岸艺术中心，成为每年11月西海岸艺术博览会的固定展览场地。2019年，与法国蓬皮杜艺术中心合作的西海岸美术馆开馆，2020年，西海岸艺术岛艺术塔正式开馆.其中，几乎每一个艺术场馆的开放都是工业遗产改造或者国际知名的建筑师项目，上海西海岸也从一个工业废墟成为了城市中热门的艺术目的地。

震旦博物馆位于滨水区的外部位置

除了西岸，河畔还有复星艺术中心、上海九石美术馆、上海外滩美术馆。一仓美术馆和极光博物馆。2021年，位于小陆家嘴地区(与英国泰特美术馆签署合作协议)的浦东美术馆也将开放。未来，博物馆将引入国际展览作为其特色之一。泰特现代美术馆馆长弗朗西斯莫里斯(Frances Morris)曾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时说，“这更多的是为了帮助浦东美术馆成为浦东的一个美术馆，而不是另一个泰特。”

浦东美术馆，它已经显露出雏形

在滨江岸线开发中，美术馆注入的活力是显而易见的，可以激活整个区域，让城市品质更好。民营美术馆也成为国有美术馆的有效补充，但在发展中，一些民营美术馆存在网上名人展览、“非营利”与“营利”界限模糊等问题。

滨江公共空间的艺术风景

随着长达5.5公里的杨浦河畔的开放，从定海桥到溆浦桥的浦江岸线公共空间贯穿其中。2019年10月，第三届“城市空间艺术季”(SUSAS)在杨浦河畔开幕。杨浦居民踏上河滨时，惊喜地看到，原来河滨岸线上的一些电厂、纱厂、肥皂厂的工业建筑在大规模建设中得到妥善保护和发挥。比如原来的毛马仓库，变成了“城市空间艺术季”的主会场。更让人惊讶的是，里面点缀着近20件永久的公共艺术作品。

杨浦河畔毛马仓库屋顶鸟瞰图

郑世玲似乎是“由现代社会发展中城市功能和城市空间的转变所决定的”。“最早，徐汇滨江在2013年举办了‘西海岸建筑与艺术双年展’。当时我给城市提了建议，是否可以成为‘城市空间艺术季’。两年后，在徐汇滨江的基础上，“城市空间艺术季”，

杨浦河畔栈桥上的公共艺术品。图为何塞德吉马拉斯《拱门：艺术、旅行与相遇》。新之风艺术组织

上海市规划和自然资源局局长徐益松表示：“城市空间艺术季(SUSAS)将以城市公共空间为载体，从2015年规划成果和公共艺术作品的室内展示，到2017年工业遗产文化的重塑，再到2019年走出场馆，将工业锈带逐步转变为“生活展示带”， 并通过与城市更新和公共活动的深度融合，滨江“工业锈带”将逐渐成为“生活秀带”，浦江两岸将成为上海的全球(注：来自徐益松《空间赋能，艺术兴城——以空间艺术季推动人民城市建设的上海城市更新实践》，发表于《建筑实践》 2020专刊)

2020年9月，“日出灿烂——莫奈《日出印象》”专题展在上海外滩一号美术馆开幕

从徐汇西岸机库到杨浦滨江毛马仓、滨江5.5公里内，除了重新定义公共空间，让公众领略时空的魅力外，艺术从美术馆的“白盒”空间植入公共空间，将博物馆文化传播到城市空间。杨浦河畔的公共艺术也实现了历史空间与现代人文的对话。“可以说，空间艺术季活动通过对公共空间的赋权，将建筑空间改造、区域更新、视觉艺术设计和公众参与社会活动融为一体，是对现代城市更新理念的生动诠释。”徐益松说。

理查德威尔逊的作品《黄埔货仓》位于杨浦河畔。该工程由21根红色钢管组成，位于前上海造船厂。摄影：田芳芳TFF

如今，浦江两岸已成为中外建筑师的创作场所。杨浦河畔的建筑改造聚集了很多建筑事务所。另一边上海船厂空间改造的设计师是日本建筑师隈研吾。美术馆、龙美术馆(西岸馆)和西岸艺术中心都由大舍建筑师刘依纯设计。刘依纯在滨江改造中留下的最新作品是一堵名为“侧园”的长望江墙。

龙美术馆由原保留煤斗的北票码头改造而成，2014年竣工投产。

2007年，英国著名建筑师大卫齐珀菲尔德将上海外滩美术馆所在的RAS改造为美术馆，西海岸美术馆也是他的作品。极光博物馆的设计来自安藤忠雄，复星艺术中心的设计来自英国建筑师托马斯希斯尔维克，10月中旬开幕的西海岸艺术岛艺术塔是日本建筑师梅岛与世界在中国的第一个设计作品，也是梅岛全球作品中最大的建筑之一；正在建设中的浦东美术馆的建筑设计来自法国建筑师让努维尔。这些建筑本身构成了滨水区的特殊景观。

2017年上海外滩美术馆亮相

根据浦江沿岸地区建设规划，未来两岸将有十个主题板块，打造工业文明、海派经典、创意世博、文化体验、生态休闲、艺术生活等不同主题特色。

徐汇滨江段(西岸)从煤炭码头、散货码头的集聚区，通过一系列创意产业项目和特色文化场馆，成为全市文化创意产业的集聚地。每年11月，在上海艺术季期间，来自世界各地的艺术家聚集在一起，轮流开放的艺术展览和活动将这个地方装饰成一场艺术展览。特别是在今年全球疫情的影响下，上海成为全球唯一举办线下艺术博览会的地方。从西岸辐射出来的不仅仅是城市艺术展的空间延伸，更是“全球艺术场”。

夕阳下的徐汇河畔，与世博文化公园隔江相望。

杨浦滨江段利用旧工业遗址进行改造和重建，以工业遗产为核心，创造具有历史感、生态性、生活性和智能性的滨水公共空间海岸线，在滨江腹地新建大型办公和商业设施，完善区域功能，为周边市民服务。虹口滨江(北外滩地区)毗邻杨浦滨江，与陆家嘴、外滩隔河相望。作为“上海2035”国际航运中心功能的核心承载区，我们在建筑总量基本不变的前提下，着眼于更大的区域联动，努力打造成为全球城市卓越中心活动区的标杆之一。然后是外滩地区，这里有四家私人美术馆、佳士得拍卖行和几家国际蓝筹画廊，都成为艺术消费和体验的目的地。

“外滩源”地区

浦东的另一边，45公里的滨江岸线贯穿浦江，浦东占地22公里，是沿线几个区距离最长、工作量最大的地区。如今，越来越多的产业功能和文化内涵被注入。东海岸有百年历史的造船厂遗址包含历史、工业、艺术和商业；“小陆家嘴”提升了中心城市的空间生态品质，放弃了近千万平米的开发，保留了宝贵的绿地，在核心位置建起了美术馆；并计划利用2010年上海世博会展馆区域建设世博文化公园；一路走到前滩，又是一片正在建设的热土.

在建的海滩。本报记者黄松图

今年8月，上海市规划资源局公布《黄浦江沿岸地区建设规划（2018-2035）》，提出打造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金融贸易、文化创意和科技研发功能的聚集地。土地储备作为盘活现有土地、促进城市更新的重要平台，已经成为服务人民城市建设、践行“人民城市”理念的活注脚，必将在服务滨水区、促进产业转型升级中发挥更大作用。浦江两岸虽然分属不同的行政区域，但最终连成一线，共同打造全球城市“客厅”，打造世界级滨水文化功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