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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骏:我在推理小说中出道 当然我会继续写作
文本/蔡骏
《春夜》最早的灵感来自伟大的芬兰导演Aki kaurismki的电影《升空号》。
几年前,我开始系统地看考里斯马基的电影。1988年,《升空号》是一部工人题材的文艺片。主角是芬兰北部拉普兰(位于北极圈,传说中圣诞老人的故乡)的一名矿工。失业后,他意外地得到了一辆白色凯迪拉克敞篷车。因为旧了,引擎盖升不起来。
失业男子只能一个人开车,戴着头巾御寒,驰骋在白雪皑皑的北欧荒原。背景音乐响起,一个芬兰男人唱得深沉。这首歌叫《Valot》。我查过了。芬兰语的意思是“灯”。在这种情况下,这辆车的声音,像闪电一样,点燃了我心中的灯。
我想出了一个故事,叫《我的诺基亚女友》。芬兰从诺基亚出来,大家都知道它坚硬耐用,所以我想象如果诺基亚还生产汽车和小众跑车,它会活的很长。
如果有一个中国机修工不小心弄了一辆诺基亚敞篷车,下班后扛着满身机油的工人,或者晚上上班的女生,都是相当后工业风格的。
我回想起十几岁的时候,父亲工作的工厂亏损严重,大部分工人下岗回家,父亲却坚守岗位,每天打卡上班。
当时他有个徒弟,估计是临时工,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我刚买了第一台电脑。有一天我不在家,爸爸带着徒弟到门口装了个单机游戏,好像叫《横扫千军》。
那一年,我和父亲玩这个游戏,但是我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徒弟,再也没有听他提起过。我父亲所在的上海第三石油机械厂,在2002年左右化为乌有,工人们各奔东西。
我父亲去了一家私人老板的工厂工作,但他没有买断自己的资历。反而保持了国企身份,后来正常退休,被认为是完全的成就。
时隔多年,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消失的徒弟,与我素未谋面的同龄人,因为父亲的缘故,与我形成了某种变体的兄弟关系。
这种关系与血缘无关,而是来自历史,来自一个逝去的时代,来自对上海和苏州河的记忆。
我自己在小说里的大部分经历,我的父母,都属于非虚构。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我的家庭自传。虚构和非虚构变得特别模糊。
从2018年9月开始,我开始写这部小说。
十月初,我去了法国。因为我的法语版《生死河》是在巴黎出版的,所以决定加海外相关剧情。写了大约一年后,主人公张海的脸变得清晰了一些。故事从一个春夜开始,到一个春夜结束,他看到了巴黎圣母院的大火。
与此同时,许多春天的夜晚,像春天的露水一样,又湿又粘。要说要断,就留下来,就像一张宣传纸上的墨水,慢慢融化,慢慢昏厥。
毕竟我把题目命名为《春夜》。
这本书的语言和语气,最后一章已经详细解释过了,就不赘述了。我的职业生涯是从推理小说开始的,当然我会继续写下去。《春夜》中的悬疑元素比比皆是,但这本书不是推理小说。
“做梦”成了一些情节的驱动力,比如张海对祖父遗产的重新夺回,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灵魂。川沙古宅出现“莲花奶奶”也是这种情况。青花瓷大瓮,一曲一尾,一男一女,肉身不灭,封了600年,大致是我平时的风格,但和《春夜》形成杂交,像克里奥尔语一样滋生。
张海回来了,故事没有尽头,因为生命没有尽头,历史也没有尽头。
蔡骏
2020年4月15日,上海春晚
(本文为蔡骏所著 《春夜》 自序,由作家出版社授权发布。)
中国好书选读
《春夜》
蔡骏
作家出版社
2020年12月
在世纪之交,文学少年蔡骏遇到了神秘的同龄人张海,并传播了奇怪的友谊和不满。他也是春申厂工人的孩子,偷偷探索工程师被杀之谜,寻找消失的厂长,却目睹了古工厂的消失。
时光流逝,世事变迁。两人在葬礼后重聚,重拾“带回厂长”的执念。在“梦想”的指引下,蔡骏带领一批退休老工人和春申厂的“抛下老幼”,开始了一段惊心动魄的穿越上海百年历史、半个中国、甚至半个地球的真理之旅,揭开了爱情和情欲的秘密,直到巴黎圣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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