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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洪:三年音影 从此只看桂花乡——淮孙巽老师

发布于:2020-12-13

当我看到硕士生导师孙迅教授去世的消息时,我正坐在千里之外的武大图书馆里,于是我找了个角落哭了起来:我2018年毕业,两年没见,却成了永别.

孙迅老师

很快,和我一起毕业的同事小雨发来消息:“孙小姐去世的消息是真的吗?我们毕业的时候,他身体很好!我简直不敢相信。”我也不敢相信,但这是真的。回复之后,在泪眼中,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不停的盘旋——

五年前的秋天,我和小玉去看我们的导师。师大桂花多,旁边桂林公园桂花多,可能加起来有几千株。正是花开的时候,所以一路上都是花。我们在桂花香中来到孙小姐的办公室。

落座后,孙先生一边关切地询问着我们各自的情况,一边轻轻地摇着手中的蒲扇,就像一个乡下老人。当然,孙先生一点也不老,黑头发,高个子,和蔼可亲,穿着高雅。很难相信当时他已经七十二岁了。

《中国古代小说与宗教》

我不擅长说话。我在那次会议上花了更多的时间听,我好奇地在孙老师和他的书桌和书架之间寻找。孙先生的书太多了。后来看了《阅微草堂笔记》中“我坐的地方,经典环绕像雷克斯节”的描述,立刻想到了他的书桌:

桌子上到处堆着高书。他似乎正坐在书堆里和我们说话。他身后的每一个架子上,都小心翼翼地安装着用于防尘的玻璃板,阳光照进来,闪闪发光,有几排《红楼梦》。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班级和讲座将被关闭。孙先生把他的小说课、小说理论课叫做“还书课”,意思是发书单,就是“借书”;然后我们在当地看了一本书,在课堂上汇报了自己的经历,这叫“回报”。

“还书班”一般下午一点半开始,然后讲黑暗,因为孙老师的评论往往比我们的报道还要长。这时,孙先生恍然大悟,笑着说:“每次都不知不觉多上了几节课!”所以我们都不好意思笑,因为不仅他自己的学生,其他老师的学生,甚至其他专业的学生,——,经常以遇到孙老师为荣。

《红楼梦脂评初探》

“还书”还有一层意思,确切的说是“还书”。有一次我陪小玉向孙老师借《红楼梦学刊》,孙老师幽默地说:“如果我借了这么多书给你,你还要给我还论文吗?”

为了鼓励我们写论文,孙先生有时会谈到他年轻时的事情:“那时候,他年轻,身体健康。当他有一个想法时,就像有一盏灯在他面前闪烁。如果他没写完,没写好,他就睡不着。”然后他满怀希望的看着我们,直到我们一个个往下看。

后来在孙老师的一篇散文里看到,他早年艰难,全家挤在一个15平米的筒子楼里,因为书桌要给一对孩子,写字纸和书只能放在柜子上。即使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依然取得了不俗的成绩,我的尊重又增加了一层。“人,只要有信念,有追求,就能忍受任何磨难,适应任何环境。”这是孙先生。

《红楼梦精读》

于是我也“退”给了孙老师一篇论文,修改了整整一年才允许发表,因为他的要求是第一篇论文要“修改无数次”。

在这一年里,我一遍又一遍地读孙老师借的《中国历代小说序跋集》,一遍又一遍地修改我的论文。暑假没回家,寒假带《序跋集》回家。后来我交心了,想翻什么序跋都可以。我突然意识到我可能很快就会达到孙先生的要求。

果然,上一次修改稿交上来没多久,孙老师就打来电话:“徐红,我觉得这个还行。”后来我对自己写的每一篇论文都很敬畏,反复修改,不敢轻易投稿。我再次意识到,也许这就是孙老师花了一年时间帮我改变论文意义的原因:认真的态度可以用一生。

可惜我不善言辞。我在师范大学读书的三年时间里,经常跟着孙老师上课,听课,甚至参加上海图书馆的新书发布会和各种聚餐,但我一直很喜欢听他讲,毕业后很少说话,接触也少。

孙迅老师

我记得我毕业的时候考上了博士,给孙先生发了短信,但是他大概一个星期后才回复。当时我也很纳闷,但也没多想。就在毕业前,孙老师告诉我,小宇和我做了手术,已经康复了。我们怕因为担心而没有告诉他,就一不小心以为他真的完全康复了。现在想想,以后可能也恢复不了。

我一直有一个愿望,就是博士毕业后和孙老师好好谈一谈,告诉他我毕业了,现在比以前更会说话了,毕业论文也写的很认真。现在只有叹息。

徐红

2020年12月11日,武大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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